记者问林兆华，你作为中国第一个小剧场话剧的始作俑者，一向被广泛认定为先锋和实验，自己的风格到底是什么样的？
这个反应机敏的老头说：“没风格，我什么都不是，没有。风格形成的过程是生动的，如若一旦形成了就僵死了，所以我没风格。我认为一个导演排戏，不是为自己的风格服务，而是为戏剧服务。感受到他是什么样的戏，就排成什么样的。我相信自己的感受，尊重自己的感受，同时也希望有新的感受。”
他说：“市场固然重要，如果只迁就市场戏剧只有走向死亡，真正的戏剧与艺术总与市场矛盾，但市场化的艺术也不一定不好看。我给剧院排的戏几乎都赚钱了，比如《茶馆》和《风月无边》挣了上千万块钱，可我自己工作室的戏却一个接一个地全赔了，当然我自己做的戏更大胆一些。人们一般喜欢约定俗成的习惯的东西，我不想这么做，应该告诉观众戏剧还有广阔的天地可创造。”这也就道出了为什么老林可以排出《茶馆》、《风月无边》和《故事新编》等风俗迥异的戏。”
（《北京青年报》2001．2．20卢燕 文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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